“承让!”
“田七郎,田七郎…”众人欢呼着,盛翼所在组的成员干脆给他抛上了天。
领了银票和房号牌盛翼在管事的指引下一路到了大江边上的蓬莱阁,阁楼分上下五层,最底下一层架空,二楼设有厨房和食堂,再往上一层格局便小了,东南西北容纳了四个房间,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房号盛翼只能继续爬楼,心里盘算着,再往上不得更小,六个人怎么住?上了四楼傻眼了,门呢?转了一圈终于在靠近江边的位置找到了正门,门旁小扁上写着折桂两字,可不就是他的房号。
噔噔噔,有脚步声上来,待看见来人,盛翼暗叹“冤家路窄”
“田兄!好巧啊!”
“你怎么在此?”
“我睡这里啊!”
“你搞错了吧,这是我的屋子。”
“没错啊,折桂!”两人竟然拿到了同样的房号,不是说单间吗?这算什么?于是乎两人便毫无意外的动起了手来。
“此楼共五间,每间房有两个独立的床位,你不信可以去楼下看看!”
“楼上不是还有一层,你上楼睡去。”
“楼上没有房间了,是个露台。”两人你来我往间进了屋,盛翼用余光查看这室内,果然如他所说南北各铺了床榻,中间用了个屏风遮挡,倒还算干净。
“瞧见了吧,我没骗你。”
“我要换房!”
咚咚咚...出工的大鼓敲响了,下午要出发堤坝,盛翼也不跟他胡扯了,等晚间回来去楼下找个合适的人换一间房就成。
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三楼的两名百夫长,瞧着一脸横肉,还有留络腮胡子的大汉,盛翼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整个下午盛翼说不上来的烦躁,带着他的一百号人指挥沙石工巩固新洲段四周围的堤坝,测量水位还有堤坝的高度宽度,忙得不可开交。
秋浦河一段江水湍急,几处低矮的堤坝难以阻挡江洪来袭,周灏所在的一队便分配了此处,大量的沙石袋运往了这边,晚一刻都有决堤的风险,险情也在河工口中传开,等传到盛翼这边的时候,已经变成“周百夫长以身体为沙石,抗十里秋浦河。”
申时三刻,眼见着今日工罢,前方突然传来急叫声:“不好了,凤仪村的内坝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