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就是那个出手打晕本公子的人吗!
真是冤家路窄,于是朝前面那人喊道。
“喂,喂,前面那个穿黑衣的人,停一下。”
说罢,那人闻声顿住了脚步,回过头来望着他,还如一开始见他的那副冷冰冰的样子。
江锦年跑了过去,站到他面前。
“本公子还没问你呢,为何出手打晕我,现在我后颈还疼着呢,你啊,真是胆大妄为,你可知,哎,你咋走了,我还没说完呢,怎如此不识礼数?”
没等江锦年说完,此人就自顾自的转头继续向前走,于是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这人的衣袖。
他没想到江锦年会拽住他,愣了一瞬,侧头垂眼看着被江锦年拽着的地方。
在阳光的映射下,这人的侧脸也同样惊为天人,如泼墨的剑眉压着丹凤眼,上下的睫毛是那样长,鼻根高挺……
此人见江锦年还是迟迟不肯松开他,便说道。
“二公子就是这般识礼数的吗?”
江锦年听罢立马松开了他,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,桃花眼一弯便成了月牙,白皙的皮肤接受阳光的照耀,透出了桃红色。
他看了几眼江锦年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,刚想再找他理论理论,后边有一清朗的声音叫住了江锦年。
“锦年。”
江锦年连忙回过头。
温润如玉的江锦轩白衣翩翩,正朝着他款款而来。
世子不愧是世子,既为谦谦君子,又有心系苍生黎民百姓之德,是我国我朝之幸事啊。
江锦年感叹了一番,随后对江锦轩行礼作揖道。
“我不用看,一听声音便知是我们的世子,每次一看世子总会觉得心旷神怡啊,如天神下凡一般。”
江锦轩莞尔一笑,让任何人看来都会觉得如沐春风。
“论才貌双全,二弟你才定会拔得头筹,这宫里宫外啊,你可不知有多少女子倾慕于你。”
“大哥,就别取笑我了,厌我者居多吧。”
“别人不知你,我知你,不要妄自菲薄,无须去管那些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,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”
看江锦年垂眼默声,江锦轩转移话题道。
“锦年,你可知刚才那人是谁?”
瞧着江锦年满眼的疑惑,继续说道。
“那位是宋慎行老将军的大儿子宋承辙,单字清,此人可不简单,他跟我们年纪相仿,却有一身的武学本领,可谓是武学奇才,在战场上以一当十,在不久之前的金川之战中一战成名,立了很多功勋,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”
“但他却极其冷漠,如铁石心肠一般,所以你不要轻易地去招惹他,难道你忘了他是如何把你扛回来的吗?”
不提还好,一提自己便开始想象当时自己被宋承辙扛着时的狼狈模样,心里非但不害怕,反倒激起了他的好胜心,但面对着自己敬重的大哥,还是收敛道。
“锦年知晓了。”
后又想到了什么,作揖道:“这次事件,能让父王解我禁足的不只有我姐姐,还有大哥吧。”
江锦轩微微一笑,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,转过身来慢慢往前走,江锦年便也与他同行。
但随后却听他叹了一口气。
“三弟的性子你我皆知,更何况父王呢,这宫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,该罚当然要罚,等事情稍稍平息,大家顺水推舟,自然会解你的禁足,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在禁足的时期偷溜出宫,这不更坐实了关于你的流言蜚语吗。”
江锦年也懊悔地叹了口气。
“父王罚了我一个月的禁足,实在是憋得慌,我也没成想这半路上父王会解我的禁足啊。”
江锦轩听罢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且看父王怎么罚我们的吧。”
“我们?这不是我一人的过错吗?”
江锦年立马顿住了脚步,锦轩也停下来道。
“我们同为父王的孩子,也是兄弟,一人有错,便都逃不开关系,需共同来承担,况且我们都有身份在身,万万不能让别人当做笑柄来取笑,传我们毫无规矩可言,你若不信,我们到了阳春亭便知。”
“大哥,你们都是要去阳春亭的?”江锦年一惊。
“不然呢,要不然我们怎会恰巧同路而行呢,我们是被父王传唤来的,看来你是去请罪的,走吧,别让他们等的太久。”
说罢两人便一同向阳春亭而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