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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我们的新年(第五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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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拉扯着,跌跌撞撞地撞开房门,又双双跌到塌上。

陈宴秋勾着荀淮的脖子,雪白色的指尖没入荀淮散落的乌发,把荀淮紧紧抱住,像要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。

荀淮还在吻他。

这个吻满是温柔缱绻,从陈宴秋微微开合的唇瓣,再到桃粉色的脸颊、深邃的眼窝、弯弯的眉骨。

随后,荀淮又逐渐向下,去吻陈宴秋的耳垂、流畅圆润的下颌线。

两人的呼吸在湿润的空气中交缠着,暖热了这刺骨的寒冬。

“夫君……”陈宴秋双眼盈着泪花,眼神有些涣散无神,小声哭着去喊荀淮的名字。

他侧着身子,把半张脸颊都埋在冬日厚重的被褥里,急急地喘着气:“不要,慢、慢……”

荀淮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,他把陈宴秋整个人都揽在怀里,亲着陈宴秋的双唇道:“怎么样,夫君伺候着,王妃殿下可还满意?”

陈宴秋正被荀淮弄得神志不大清醒,哪能听得懂荀淮的话,只能凭着本能颤着身子哭:“不行,我、我……”

“王妃没回答夫君的问题,”荀淮却坏心眼地笑道,“那看来夫君还是得加把劲才是。”

说完这话,荀淮又陡然加快了速度。

陈宴秋雪白的脖颈一下子就红透了,他喘得更厉害,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窗外又有烟花点亮漆黑的天幕,只听得“砰”地一声,星星点点的烟火便在空中炸开。

陈宴秋只觉得魂梦颠倒,还没完全缓过神来,就感觉到荀淮压了上来。

“王妃好狠的心,”荀淮说,“大梁是礼仪之邦,我们得礼尚往来,不是吗?”

“登、登徒子……”陈宴秋哑着嗓子,轻轻缩进荀淮的怀里。

“骂得好,”在床榻上的荀淮最是没脸没皮,他动作没停,反而接着陈宴秋的话说,“夫君就是登徒子,宴秋可要小心受着了。”

烟火不停,寒风料峭,白雪压红梅。

零零落落的雪覆在花枝上,愈来愈厚,那花枝终究还是招架不住,在又一次烟花绚烂之时颤颤巍巍地抖着。

除夕夜,京城无宵禁。

大宅小院,街头巷尾,无数的人们,或是久别重逢,或是萍水相聚,他们都笑着、闹着,互相道着新年好。

所有人此时此刻都有同一个愿望。

我们盼着团团圆圆,我们想着合家安康。

元和六年,正月初一,京城大雪。

这是我们的新年。

过了春节,天又渐渐暖了起来。

荀淮难得安安稳稳地过了一个好年,终于把身子给温养得与常人一般无二,虽说还是得仔细着,但也不再一步三喘,脸色也好了些。

老赵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拉着陈宴秋,哭得胡子都黏做一团。

“王妃啊……”他哇哇哭道,“多少年了,老夫终于对得起老将军和公主殿下了……”

“好好好,”一想到荀淮的父母,陈宴秋的鼻子也酸酸的,“以后都会越来越好的,赵叔你快别哭了,等会儿王爷听到了……”

可荀淮像是铁了心一般,对外只称陈伤难愈,把来请他回朝的人一个个全都挡在外头,谁也不见。

薛应年只得自己处理政事,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。

先前他的所有决定,总是有荀淮把着关,是以几乎没出过什么大错。

可如今他事事自己考虑,竟是出了不少意想不到的岔子来。

只有这时候,薛应年才念起了几分荀淮的好。

在又一次熬夜点灯批奏折后,薛应年顶着个黑眼圈,终于决定去给荀淮服软认错。

从小到大,荀淮都总是惯着他。

这一次,只要自己亲自去见他一面,他也一定会同意的吧?

这天清晨,薛应年早早出了宫。

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,他特意换上了朴素些的常服,少了些压迫感,看起来倒像是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小公子。

马车在厚厚的雪上留下两道鲜明的车辙子,一直延伸到朱红色的王府门口。门边贴着崭新的春联,金色的福字在薛应年眼里显得格外刺眼。

他仰着头,微微颔首。

旁边跟着的太监会意,躬着身子上前敲了敲门。

门被打开,一个小厮从门后露出半张脸来:“你是?”

那太监说:“皇上来寻王爷,还不快开门跪安?”

谁知那小厮对他嗤了一声,不屑道:“你说是皇上就是皇上?可有凭证?”

太监一时间被噎住。

今日他们出行很是低调,要说凭证还真是没有。

“还不快开门?拦了皇上,耽误朝中正事,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!”他只能威胁道。

这人上来就打打杀杀的,小厮奇道:“不过是要个凭证,你怎的还气急败坏起来了。”

小厮叹了口气,对他道:“待我通报一声,你且先等着吧。”

说完,他就“啪”地把门关上,留着原本张口还想说什么的太监怔在原地。

薛应年的脸色登时不好看起来。

他长这么大,几乎没有人敢拦过他!

简直是目无尊卑!岂有此理!

陈宴秋今日醒得格外早,正在院子里堆雪人玩。

他团了一大一小两个雪团子,再堆在一起,脑海里想着荀淮的样子捏来捏去。

白雪细细软软,晶莹剔透,在陈宴秋冻得通红的指缝里如沙般流淌着。

还是有些凉。

看见王府守门的小厮走进来,陈宴秋起身拍拍手上的雪,眉梢微扬,笑着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在陈宴秋面前,小厮却收敛了脾性,毕恭毕敬说:“王妃,外头有两个人来了,说是皇上,要见王爷呢。”

皇上?

陈宴秋惊了:“那你怎么不把他带进来?”

小厮梗着脖子回:“王爷说过,养伤期间,拒不见客。”

他想了一下,又继续补充:“我只听王爷和王妃的,即使是皇上来了也得通报一声。”

陈宴秋瞪着眼睛看他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良久,他才愣愣开口道:“那你做得还不错,值得表扬。”

够忠心,胆子也够大。

小厮立刻眉开眼笑:“多谢王妃夸奖!”

话虽如此,但也总不能让薛应年一直等着。

陈宴秋还是搓搓手:“我跟你一起见皇上吧,快把他带进来。”

于是乎,陈宴秋打开门,迎面对上了薛应年阴沉着的脸。

陈宴秋悻悻一笑,连忙行礼道:“皇上。”

“府里都是些小孩,他们不懂规矩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
薛应年虽然生气,但也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。

他不着痕迹地“哼”了一声,才扬着嘴角把陈宴秋扶起来:“皇嫂哪里的话,是我突然打扰了,府里人没反应过来也是正常的。”

但是我府里的人就是故意的。

陈宴秋强行压下自己心里逐渐攀升的暗爽感,侧过身子让薛应年进来。

薛应年已经好久没来过荀王府了。

上一次来,还是荀淮大婚的时候。

他记得,那时候的王府里还一派冷清,虽然该有的都有,但是不该有的也一定没有。

甚至装横都还保留着荀王府刚刚建成时的样子,没有任何改变。

比起“家”,荀淮更像是把这里当成了住处,仅此而已。

与那深宫有的一拼,薛应年突然想。

如今,院子的梅花一树一树地开着,门前院下挂着火红的灯笼,下人们换上了温暖的冬装,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笑。

他凝眸,看见院子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雪人互相依偎着,小巧可爱。

有年味,也有人情味。

陈宴秋见薛应年盯着那两个小雪人发呆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一些小玩意,打发时间的,皇上见笑了。”

薛应年没说什么,冷冷收回视线,抬脚进了堂厅。

陈宴秋没单独跟薛应年相处过,心里还是有些紧张。

他让人给薛应年上了糕点添了茶,这才对薛应年道:“皇上是来寻王爷的吗?”

薛应年细细嘬了一口,从喉咙里发出点哼声来,算作是肯定的回答。

这茶味道还不错。

陈宴秋挠挠脑袋:“那我去把王爷叫起来,皇上你先等等。”

薛应年品茶的动作瞬间顿住:?

还不等薛应年回答,陈宴秋就迈着步子跑了出去,只给薛应年留下一个背影。

薛应年一下子觉得嘴巴里的茶味难喝起来,脸色不大好看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,“叩”地一声。

自己大清早过来,荀淮居然连醒都还没醒吗?!!

荀淮被陈宴秋叫起来的时候,脑袋还有些发懵。

陈宴秋心疼他,这些日子他都是睡到自然醒的。

屋子里暖暖的,炭火烧得很旺。荀淮坐在床上一动不动,乱着头发盯着陈宴秋看,试图让自己的脑袋清醒起来。

陈宴秋知道荀淮没睡饱,眼角微弯地看着荀淮。

缓了好一会儿,荀淮才开口道:“宴秋,怎么了?”

刚起床,声音都还有些哑。

“皇上来了,在堂厅等着呢,”陈宴秋眨眨眼,“等了好一会儿了。”

荀淮:“……”

他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:“皇上来了?”

陈宴秋道:“对啊。”

他去把荀淮的衣服拿过来:“这天寒地冻的,我总不能让他站在外头吧,就让他进来了。”

“他脸色还怪难看的,”陈宴秋担忧道,“不会站了那么一会儿,就冻病了吧?”

荀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皇上在堂厅等着,自己居然还在睡觉,这怎么也说不太过去。

但是……

无论荀淮怎么压,他的唇角还是控制不住勾了起来。

“不会,”荀淮穿好衣服揉揉陈宴秋的脑袋,“皇上不像我,身体很康健,不至于这样就病了。”

“你的身体也不差,”陈宴秋不喜欢听这话,撅着嘴抗议,“你也再不会生病了……”

荀淮嘴角又扬了些,方才被叫醒的那点烦躁彻底消失。

他知道,自己收回兵权的机会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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